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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屠夫”陸步軒:我用30年才與“北大”和解堅硬的燦爛的雪花
堅硬的燦爛的雪花
“北大屠夫”陸步軒:我用30年才與“北大”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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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屠夫”陸步軒:我用30年才與“北大”和解

有那麽多助學政策 為何仍有人棄上大學
2017-09-12 14:46:09閱讀數:222
堅硬的燦爛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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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步軒看起來一點也不“北大”。年過五十,他有點駝背,皮膚黝黑,任由發根一截截發白。他每天要抽掉一包半二十塊錢的煙,一邊抽一邊咳嗽,一笑露出被煙和茶染出褐色的門牙海外交流

 

  “我這個人就是窮命。”陸步軒說。盡管有“北大”和“商人”兩個頭銜加持,他仍然習慣把農村出身掛在嘴邊。

 

  未名湖邊,“北大”曾是他改變命運的全部指望;豬肉攤上,“北大”又變成他羞於啟齒的心頭重壓。

 

  “好幾年我都覺得讀書沒有用。”陸步軒一度收起書報,拎著酒瓶走進賭場;直到2003年“北大才子西安賣肉”的新聞引起轟動,他進入體制,工作12年後辭去公職,如今遠赴廣東重操豬肉生意大學入學獎學金

 

  “北大畢業還不是照樣賣豬肉?”這句話曾經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他開始反駁,“北大畢業賣豬肉都能賣成連鎖店。”

 

  他用了快三十年與“北大”和解。陸步軒說現在他想明白了,讀書不一定改變命運,但是讀書能改變思維。

 

  跳出農門

 

  1985年,我以531分,陜西省第十四、長安縣第一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

 

  我家在陜西省長安縣(現西安市長安區)東部農村,家裏幾代務農。我母親在我剛上學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我父親字都認不得幾個。

 

  我九歲才上小學,腦瓜發育比較成熟了,學什麽都不覺得吃力,基礎打得牢靠,從小學習就很好。

 

  那時候從來沒想過人生理想這些問題,上學只有一個目的“跳出農門”。

 

  農村太窮了,我小時候一天只有兩頓飯,早上一頓玉米粥,中午玉米粥下面條,晚上沒吃的生扛過去。我初中離家遠,住在學校,每個星期回家拿一次饅頭,每次都要焙幹、曬幹,到學校泡著稀飯或者開水充饑。黴變饅頭吃多了,到現在我都不愛吃饅頭。

 

  我姐參加過一次高考,沒考上,差得遠。全家都盼著我能考上,那會兒都是統招統分,大學畢業就是吃國家飯的公家人。

 

  第一年高考成績出來,我考上了西安師專。我把錄取通知書撕了。我有個親戚在國防科技大學讀書,他父親總跟我父親炫耀,我心裏不服,堅決要考更好的學校。

 

  其實我壓力很大,成敗在此一搏的感覺。我全靠自學,一年的時間生物鐘都是亂的,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困得不行了就瞇一會兒,睜開眼就學習。夏天蚊子成災,農村沒有蚊香,靠點蒿草驅趕,又嗆又熱,就那樣還在看書。

 

  1985年8月28日,我第一次遠行。親戚朋友送我到村口,揮手告別。我往前走了好久,猛一回頭,父親攙著奶奶,還在身後。至今想起那情景,還歷歷在目。

 

  天之驕子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北大報到第二天,我趕緊到天安門廣場拍了張照片,連同平安家書一起捎回家。北京可真大,高樓大廈我見都沒見過。

 

  我們班21個人,全是各地狀元。來自城市的同學無論是視野、知識面都比我們農村孩子廣闊得多,我的那點驕傲很快變成自卑。

 

  我記得很清楚,剛開學不久宿舍同學夜聊,聊的是哲學。我根本沒接觸過,趕緊跑到圖書館借了一本《通俗哲學》。

 

  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我的性格內向倔強。我加入不了同學的話題,就拼命補課,聽別人說什麽,趕緊去學。

 

  上了四年學,我是很老實的人,三點一線,宿舍、飯堂、教室。北大的教學環境很寬松,不會每節課查考勤,同學們一般派我做代表去上課,我寫字又快又清楚,我的課堂筆記是考試神器。

 

  北大基本每天晚上都有講座,都是各個行業取得一定成績的人來主講。我特別喜歡聽講座,對開闊眼界和個人成長的意義比專業課還要大。

 

  上世紀八十年代思想活躍,人心純樸、充滿希望。我在大學讀了很多書,什麽類型的書都看,看完和同學們討論,激情滿懷、意氣風發。

 

  我們宿舍六個人,來自不同的班級。宿舍經常聚好多人,下棋、喝酒。那時候我們是天之驕子,我們覺得文科生能改造社會。

 

  四年很快就過去了,我沒能留在北京,一切仿佛做了一場夢,醒來還在原點。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一直羞於提及這段歷史。四年前,我從農村娃變成北大學子,畢業分配時的一次錯位,又把我打回原形。北大終於沒能成為我改變命運的那根稻草不少家長都希望子女能夠從小掌握英語溝通技巧,所以會報讀幼兒英語課程或選擇兒童英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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